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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卜岳洋灵abo] 凡人歌13 完结

我太爱了 爱惨了😭😭

似我:

预警:

坤音全A乱炖。
大四角修罗场,成人组pao友三角关系,走不走肾自由心定,
洋灵洋有互攻,北服line前男友设定。

为自身爱好写的,接受不了点叉别喷。











僵持的闹剧是在工作人员匆匆赶来以后才落幕的。

节目组的管理人员面色不善地瞥了他们一眼,岳明辉一反常态的强硬,冷着脸回望过去,闹了个不欢而散。

大厂本身就没多大地方,流言蜚语早就心照不宣地传了个遍,造谣的练习生直接被退赛了。

至于坤音的处罚——于梓杰带着口罩来回大厂数次,跟他们打照面时都紧皱眉头,倒是什么都没骂,有一次还抬手揉了把灵超的头发。

经纪人的反复周旋无疑在宣告着事情进展的不顺利,然而最近他们不太顾得上这些。灵超是A的消息泄了出去,装B的锅无可奈何地背在有文化阅历的队长身上。然而宣传造势放出去以后,有个自称曾是岳明辉前炮友的妹子,言之凿凿地咬定岳明辉是个A。

网络暴力发酵得迅猛且突如其来,无数阴谋论和各色爆料都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。真相和谎言混杂在一起,每一个黑料都被讲成实锤,昨日心尖上的宝贝,今天突然罪无可赦起来。

灵超刷着超话里各色言论,脸色及其难看,突然一只手捏住了屏幕,轻巧地把手机抽了出来。

“好好练习。”岳明辉随手地把备用手机抛到角落堆放的羽绒服上,金属重物被松软衣物抵消了冲力,落得悄无声息。他神色淡定,好似百毒不侵。“别看些有的没的,歌词会背了吗?”

“岳叔,”小孩咬住下唇,牙尖磕上柔软唇肉,陷出一个小小的坑。他抬头看人,迷茫地问,“是因为我做错了事吗?”

“是他自己以前浪得太狠,浪出报应了。”卜凡毫不客气地接话,他换好了衣服准备彩排,黑红貂毛威风凛凛地撑在肩上,勾勒出不好惹的架势。

卜凡走过来俯身,手掌捏上灵超后颈用力摁了一下。

“老岳比你多活的九个年头里,到底干过多少丧心病狂的事,告诉你都算荼毒未成年,木子洋那护犊子老母鸡得跟我急。所以不关你事,好好练你的part吧。”

“你别这么说我岳叔!”灵超声音拔高了一点,很快自我察觉到了,又咬着牙再次压低了下去。“你看没看到网上那些话……你就不心疼他?”

这回换成卜凡长久的沉默。灵超以为自己会被很快怼回来,等了半晌没听到人说话,疑惑地望了过去。

卜凡侧过头,沉默地看向岳明辉的方向。那一眼里很多情绪飞速地略过,像海鸟振翅,滑翔而过黑沉海面,遍布羽毛的翅膀拍打汹涌水平线,溅起腥风血雨。

少年人还理解不了成年人的弯弯绕绕,只是直觉心悸,最终闭紧了嘴开始背诵歌词。

岳明辉一直没有看卜凡,他低着头认真阅读手里单薄的几张纸,纸面被人翻来覆去捏到发皱,可他像第一次看一样,读得无比专注又心无旁骛。





木子洋过了几天才回厂,整个人懒洋洋的,骨子里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嘚瑟。灵超什么都没说,乖巧地过去抱了抱他哥。反而是木子洋先开了口。

“听说我不在这几天,你把傅佳辰揍了?”

灵超漆黑的瞳孔闪了一下,他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话,只是犹疑着点了点头。木子洋直接笑了起来,他抬起手腕,屈指用关节狠狠磕了下灵超的脑门。

“哑巴了?我又不骂你。”木子洋看着灵超懵逼地捂着额头,不甚在意地说,”那种傻逼,就该干死他。”

然而肆意爱恨是要付出代价的。灵超从录制直拍的彩排舞台上刚下来,就被于梓杰拦住了。少年脸上还带着浓妆,细碎的亮片在眼皮上晕开,在光线暗淡的候场区忽明忽灭。

“关于你们上次的处分结果,秦女士亲自来跟节目组谈的,目前能拿到的最好结果就是这样。只能留两个去冲出道位,剩下的一半必须淘汰,前20里分不出四个名额给我们。”

于梓杰顿了几秒,看向抱臂的卜凡,和明显绷紧的灵超。

”小洋身体还需要调养,让他回家当药罐子吧。还有老岳,他刚跟公司和节目组说,卡他的位置,晋级名额给你们两个了。”

灵超猛地抬头,抗拒地要争辩些什么,却直接被卜凡打断。

“木子洋给他弟收拾烂摊子,OK,我能理解。”卜凡缓慢地开口,嘲讽地扯起嘴角,眼底一片冰冷,毫无笑意。

”但是凭什么,岳明辉他来背我的锅?”

他沉郁地盯着于梓杰,毫不客气地发问。“谁批准他犯病了,问过我同意么?”

于梓杰完全不避,坦然地看了回去,

“公司同意了。因为这是目前,最合适的安排。”





录制淘汰那天,简直是泪洒演播厅。一群男人抱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,嚎得空气湿度都上去了。

木子洋实在是个感性的人,平日里看个寻亲节目都能红着眼睛找纸巾,这回在镜头前还能笑着调侃,神气活现,可等到所有人都哭成一锅粥的时候,他也无法自控地跟灵超一起哗啦哗啦疯狂落泪。

岳明辉从头到尾保持云淡风轻的微笑,他在开场之前就超脱地跟木子洋表示,作为个成熟的男人,他必然不会在这个节目里掉一滴眼泪,走也走得爷们。木子洋当时很赞同,举平手腕屈指成拳,特壮烈地跟人撞了一下,颇有些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气势。

但是等他哭得眼泪鼻涕都挂脸上,泪眼里隐约看到身旁同样哭肿了眉眼的弟弟,笨拙却轻柔地不断给他擦泪时,木子洋又理直气壮地想,滚他妈的纯爷们吧,老子跟岳明辉那个矫情逼不一样。洋哥顶天立地,哭死了也是个铁骨铮铮的alpha。



卜凡环视一圈演播厅,没找到岳明辉的身影。他没去问别人,径直朝外面走了出去。木子洋捏着灵超的手指,侧头时正好瞥到卜凡的背影。

卜凡的手随意插在学院制服的口袋,长腿晃荡着迈开,带了点改不掉的台步味道。像在北服的那么多次,木子洋在各个后台候场时,也总这样安静注视着在他前一位的小学弟灯光下的背影。

现实和回忆里的画面在视网膜上交叠,他看中的小学弟确实很优秀。如今的卜凡已经完全丢弃了过去走秀时的拘谨和僵硬,简单的步伐都迈出了潇洒的意味。

只是这次,木子洋不需要再上台,卜凡也不会再定点回身,向他走来了。





卜凡回到宿舍,发现岳明辉的行李都已经提前理好,箱子随意堆在床边,人却不在。他原地站了两分钟,就转身出了门,朝着走廊最深处没有监控的那个房间走过去。

其他人都还在演播厅,整个宿舍楼都空旷得过分安静。卜凡在门前站定,伸手拉了一把扶手,纹丝不动。

他毫不犹豫地屈指磕响门板。“岳明辉,给我开门。”

卜凡还在想,要是再踹坏一扇门,选管会不会气到扯破喉咙,门锁就发出啪嗒的声音,岳明辉很干脆地从里面把门打开了。

卜凡侧身进去,顺手锁上了门。岳明辉窝在沙发里,像是疲惫地半阖了眼,抬手遮住了脸。隐约的手机亮光闪烁在沙发缝隙里,四下安静,没有人说话。

卜凡俯身去摸手机,指尖即将触到的时候,手腕意料之内的被人握住了。岳明辉眉心紧皱,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人。眼尾的妆晕了一点,泛着零星的透明水痕,沿着眼角擦开一道痕迹,深色眼影密不透风地盖住了白皙皮肤上的全部痕迹,像是匆忙销毁的证据。
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。”岳明辉冷淡地说。



“你哭了吗。”

卜凡干脆地放弃了手机,他反手握上那人的指尖,交错缠绕,指腹安抚一样轻柔摩挲。卜凡抬起另一只手,沿着岳明辉下颔线条贴了上去,四指覆上他的侧颈,指尖触碰到紧密的抑制贴。拇指指腹温柔又小心翼翼地,擦过岳明辉晕开的眼角。

模糊的深色眼影被指腹擦去,露出下面清清白白的皮肤,水红色浅淡地晕染在眼尾,映衬黑沉如墨的瞳孔,对比出触目惊心的脆弱。

“……你其实不用藏那么辛苦的,哥哥。”卜凡哑声说,”我一直,都想看到你哭,听你说你难过了,会委屈,可你从来不说。”

他略微低头,鼻尖抵着岳明辉深陷的肩窝。呼吸间鼻腔里清白一片,只有淡到无法分辨的中和剂气味,是不带任何情愫的柠檬香,好像一成不变的刻板温柔。

“所以我总故意得寸进尺,可你又不反驳。为什么一直这样惯着我啊,哥。”

本就低沉的嗓音压到模糊不清,像摩挲的沙砾,细密地落进了心脏房室,抵上心尖最嫩的那块软肉,磨出无数微小的擦伤,疼痛剧烈得难以忍受。

“……你是喜欢我的吗,小辉。“



岳明辉猛地侧过头,躲开了卜凡的指尖,眼底瞬间就红了。

“妈的。“他咬牙切齿地说,”你上次不是说,就只问一次的么。“

“上次不作数。“卜凡果断地回答。他不由分说地抬手捏住对方的下颔,强迫岳明辉只能看他。

”我后悔了,所以我收回。装逼的话说过那么多,打脸的次数还少吗。“

卜凡低下头,把亲吻落在怀里细微颤抖的人的嘴角,啄得轻柔安抚,声线低的像是叹息。

“很多事都会变,你不需要一直逼迫自己……成年人也可以有说话不算话的权利的。”

狼崽子用舌尖舔舐着珍视的宝物,一下一下,笨拙而真挚。卜凡本身就很爱哭,所以理所应当地红了眼,尾音里也带上了哽咽。

“哥哥……我现在才发现,原来我并不能看你真的难过——这太疼了,我受不住。“

岳明辉被迫抬起头,脖颈拉扯出脆弱的线条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突然朝卜凡笑开,抬手握上人手腕,顺势把人扯着推进了沙发里。

岳明辉强硬地压在对方身上,苍白的面容上扬起嘲讽的笑意,漆黑瞳孔亮得出奇,白色虹膜的部分却泛起了一片烧灼的红,映衬冰冷的怒意,对比出矛盾的视觉冲击。

“所以,”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卜凡,咬字咬的很重,一字一句。

”你也知道,你多欺负人啊。”


审判之剑还是落了下来,破开层层迷雾,撕裂伪装。而神坛上旁观者终于不在闪躲,他伸手握上剑柄,主动把利刃插进自己胸腔。


卜凡没有任何反抗,他被岳明辉按着肩膀,就顺势卸了所有力气,只是抬手,松松地揽上对方的腰。

“是我的错。”他陷在沙发里,低垂下眼,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脖颈,轻巧地撕开了抑制贴,Alpha信息素不能抑制的扩散开来。

“对不起啊,哥哥。”

岳明辉沉默了很久。“你不需要道歉,是我自找的。”

何况,早在很久以前,就有个人替你道过歉了。

他情绪不稳得厉害,没有心力再在肆虐的信息素里保持清醒的自控,按着卜凡的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变重,掌根凶狠地陷进皮肉,紧抵着手心的肩骨像要破肤而出的刃。

”还有你又想干什么?我警告你,好好比赛,别搞幺蛾子了。”

卜凡笑了一下,他在汹涌的海盐气味里收敛了天性里嚣张的部分,像被驯服的野兽,抖了抖厚重的皮毛,心甘情愿地露出脆弱的命门。

“道歉当然要拿出诚意啊。”

卜凡把莫名情绪压在喉咙口模糊地回答。黑色西装很衬大模身材,勾勒出平直的肩膀和利落腰线,一颗扣子随意扣着,拉扯间就露出底下真空的大片皮肤,胸肌和锁骨都随呼吸起伏,欲到让人腿软。

大厂公认的第一ALPHA,此时正扯着岳明辉的衣领,眼尾还泛着红,坦荡而直白地抬眼望向岳明辉。

“咬我一次吧,哥哥。”

他放轻了嗓音在人耳畔低语,声线缱绻得像在呢喃情话。

“接下去你要离开很久,总该给我留下点什么……就当是,再陪陪我。”





第二天一早,木子洋和岳明辉就在记者和粉丝的长枪短炮里离开了大厂。桃木剑挂到了灵超的床头,他强硬地要求木子洋把这个留下来陪他。

送别的喧杂声响最终归于寂静。卜凡在所有人都离厂以后,才迟迟出现。他懒散轻慢地迈过宿舍楼狭长的走廊,撑着宿舍门栏,朝孤身一人缩在寝室的小弟吹了声口哨。

灵超回头刚想找人兴师问罪,就瞬间瞪大了眼睛,黑沉瞳孔都震惊到扩了一圈。

“……操。”

灵超瞪着卜凡,半晌才咬着牙根骂出一个字。

他真心实意地说,“你们牛逼。”

木子洋不在,卜凡撕掉的抑制贴就再也没贴回去。他张扬而肆意地暴露信息素,顶着侧颈腺体深到结成血痂的齿痕,周身透着未尽的情欲和细碎的倦意,朝灵超不甚在意地抬了抬下巴。

陌生的信息素强硬地压制了海浪的腥气,像焚一段年岁悠久的沉香,揉碎了乌木和佛手柑,混杂出沉淀的森林感。

岳明辉的信息素第一次这样分明而强烈地暴露出去,以绝对凶悍的姿态,砸出惊天巨响,一片尘土飞扬。



“……你们坤音,都这么真人不露相的吗?”

后来林超泽在角落拉住灵超,百感交集地捧着心口,情真意切地感叹,“我跟你说,练习生私底下全炸了。那可是卜凡啊,这真的是……我的天呐。”

灵超只是笑了一下。他没有接话,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某个点上,像是破开现实的业障,浮沉里飘飘荡荡,而后沉寂到不知何处。





总决赛当晚,所有练习生返厂,等待最后的宣判。

赛前秦女士提前去了大厂,还难得法外施恩,贡献了手机让四个人联了次视频。在泰国称王称霸的木子洋和岳明辉神采飞扬,炫耀着豪华的酒店套房,把卜凡和灵超气到直接挂了电话。

叽叽喳喳混杂着失真信号的杂音骤停,秦女士也收起了柔软的笑意,换出强硬决断的办公态度。她言简意赅地告知两人,公司能争取到的,只有一个未知的可能席位。

灵超立刻果决地回答,他想回家。

秦女士不做评价,直接转身去看卜凡,干脆利落地开口,“你要是也敢说什么想回家,我就把你们俩脑袋当场拧下来控控水。搞清楚你们是来干什么的,公司花了那么多钱,养你们吃干饭吗。”

卜凡抬眼,毫不在意地扯开嘴角。“开什么玩笑。来比赛,不就是为了要赢。”

他的鬓角被贴着头皮剃得特别短,只留一层扎手的青碴,又无比嚣张地特地剃出一个横平竖直的大写A。卜凡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,长到过分的双腿随意大敞。他桀骜地挑高单边眉毛,言辞锋利,毫不留情。

“说什么到此为止就满足的,都是懦夫的借口。像你凡哥,血性大A,就只想要赢。”




想赢的人,就别在镜头前面故作潇洒,噙了满眼遗憾的泪,还笑着恭喜同胞,说着自己得到很多,出道位无所谓,已经很满足了。

那是种卑微的妥协,讨好节目组,讨好观众,讨好对手,来强行抹杀自己的失败。

所以当时被镜头记录下来的,只有卜凡,在尘埃落定以后,依旧把野望摊开,明确地表达了不甘,失望,和“凭什么不是老子”的难过。

他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,哭得非常崩溃。身边娇小的OMEGA惊慌失措地发现了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,只能无措地四处寻找坤音的其他队员。

木子洋在另一边给灵超擦眼泪,他的弟弟还是忍不住落了泪,但全程带笑,眼底亮得像是坠进了星星。小王子在这四个月里拔高了些许,身形还很是单薄,但正缓慢,且不容阻挡地朝着男人的姿态逐渐过渡。他牵着木子洋的手,仰着头看从天花板散下来的银色亮片,漫天闪烁着细密的光,像宇宙的群星。

木子洋轻巧地勾着灵超的手指,在小孩回头的时候适时低下头,听人笑着说话。而当灵超背对着他时,木子洋沉默着侧过头,朝最后一排的方向望过去。黑沉眼底压了许多晦涩情绪,他安静地看着,又安静地收回了目光,唇线不自觉地抿得平直。

岳明辉在人群里被拍肩,示意他看向后面。岳明辉转身看过去,他与卜凡身边慌乱的omega对视一眼,幅度轻微地朝人摇了一下头。

他平静地拦下了想上去安慰卜凡的练习生, “不要过去,让他自己待会吧。”

岳明辉语调温和,又带着不容拒绝的了然。

“他不需要这个时候的安慰,那样太难堪了。”






从后台撤离的时候,灵超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木子洋的手。

“哥哥,我去下有长进那边,就跟香蕉的车回去了,不用等我。”

他朝木子洋露出个匆忙的笑意,挥了挥手,没等到人回复就转身跑远了。

木子洋手指捏紧了又松开,他隔着茫茫人海,朝灵超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。





卜凡穿过情绪激动的人群上了大巴,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,朝窗外的小姑娘们挥了挥手。

突然身边的座位悄无声息地被人占据,温热的体温顺着距离极近的肩膀传递过来。卜凡闻到了熟悉的气味,并不是信息素,而是种难以言喻的,岁月里累积出近乎直觉的熟稔。

木子洋坐在他旁边的位置,略微侧过身,朝卜凡温柔笑开。

他的大学长摆脱了梦境里的潮湿水汽,温暖又干燥地坐在他身边,抬手揉乱了卜凡打满发胶的头发。

木子洋轻声地说,“我们凡弟弟,这段日子受委屈了。“

卜凡什么都说不出来,他的喉咙被梗住了。眼泪好像回流进胃里,酸涩地蜷成一团。

昏暗的光线忽明忽灭,照射逼仄的车厢座位,透明玻璃被简陋窗帘遮掩住一半,外面的喧嚣吵闹都被隔离,这个独立的狭小世界里只有他和他长久的梦境。

卜凡终于伸出了手,他抱住了身旁切实存在的肉体,把脸埋进对方温热的脖颈。

“哥哥。”卜凡含糊地低声叫了一句。


大巴启动引擎,缓慢地穿行通过举着各色广告牌的人海,像在无声地告别,平稳地朝前方驶去。




人生的尽头在哪里,同行的伙伴又会在哪站下车,都是不确定的事情。

但是卜凡起码确定,这班列车停下的时候,他会被毫不留情地晃醒,木子洋和岳明辉站一边笑嘻嘻的看热闹,灵超甩着他的手臂,兴奋得像个摇尾巴的小狼狗。



“别睡了凡哥。快点,我们回家了。“


END









凡人歌就这样完结了。

其实在回复评论的时候,我很早就说过,这篇文是不需要站cp的。
这篇文开头就埋雷,想写的是日常插科打诨底下汹涌的暗潮。
可以说作为最标准的上帝视角,没有想给他们拉郎,也没有打算在文章最后写出尘埃落定的归宿感。
这篇文就是只想写一个修罗场的片段,暗潮被推到明面上变成惊涛骇浪,最后还是会悄无声息地退下去的。
但是浪不会再次打上来吗。
文章交代不完所有的未知可能,这篇文想表达的也就是这种有点颓又有点丧的现实。
不过还好,他们本身就朝气蓬勃,用团魂把四角关系维系得非常牢固。

码字的时候cue过很多歌,像卜洋的体面,卜岳的真相是假等等,但是跟这篇文心境最合的,一定是那首《凡人歌》。五月天和萧敬腾版本的,推荐大家去听一下。



最后呢,还是谢谢大家认真听我讲了一个不算精彩,也不算圆满的故事片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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